何晚尴尬地笑了:“不是。”
顾序不是一次说过,她没有艺术气息,何佳倩才是他的缪斯。
粉丝“哦”了一声,颇为遗憾。
面对顾序的粉丝,何晚语气不觉柔了下来:“你喜欢他很久了吗?”
粉丝摇摇头:“其实,我也是最近一年才喜欢他的画的。”
何晚一顿,随即又听见她说:“这一年里,他的画忽然充满了黑暗与痛苦,他将暗黑沉郁的美发挥到了极致……”
粉丝还在说着什么,何晚却听不见了。
她的耳边不断回荡着——黑暗、痛苦……
这就是这一年里,她带给顾序的所有感觉。
心脏像被撕裂了个缺口,冷风不断地往里灌去,冷得她几乎战栗了起来。
粉丝见她不说话,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
一片迷蒙的黑暗里。
何晚仿佛回到了大二,她和顾序刚恋爱的时候。
那天,也飘着这样的小雨。
她犯胃病晕倒在了家里,可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却一个亲人也没有,只有一个顾序。
他坐在病床边,双眼通红地看着她。
顾序那天的话何晚永远记得。
他说:“我们结婚吧,以后你生病的时候,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可后来,顾序,也不在乎她了。
她又成了一个人,没有人在乎的人。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玖,何晚睁开眼睛,竟看见顾序在病床边。
那张俊逸的脸,和记忆中会温柔看她的人,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何晚心中猛然颤动,刚想开口,却见顾序冷冷起身道:“医院打电话,我来交医药费,下次自己带点现金,麻烦。”
他不耐地皱着眉,转身便要走。
何晚看着他的背影,粉丝说的话不断在耳边浮现。
她紧攥着手心,突然开了口:“跟我结婚,你很痛苦吗?”
顾序开门的手一顿,冷笑一声:“你说呢?”
何晚咬着唇,喉咙嘶哑地厉害,却还是固执地看着他:“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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