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王晴的悲剧

让我建立这个试验室时我就想到了有一天也许先生您用的着这套生化设备，这可不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兴趣。”吕同宾不停地调配着试剂和营养剂的比例和浓度，王仲宇微笑着听着。半个小时后“成了，就等小姐的基因了。”吕同宾将生化试验槽的控制钮拨到0位，满意地望着里面的骨架。这是一具真正的骨架了，不再象先前那样只是一具金属包裹着晶体的所谓骨架。

    第一阶段的工作完成了，王仲宇和吕同宾坐下来等待，等待卫毅将王若霜的基因样本送来。可是这一等就等了近两个小时，卫毅还没有音讯，王仲宇不耐烦了，他给卫毅打电话，卫毅回话无奈道：“小姐到双流机场接客人去了，aa集团董事长欧娅娜小姐今天到省城。我不可能在机场抽小姐的血吧？”王仲宇拍了一下脑门：“对了，aa集团的二十三世纪电影公司和佳佳影视娱乐公司合拍的《丝路传奇》杀青了，今天这丫头来省城和佳佳影视娱乐公司商谈发行问题及商谈研制防盗版拷贝和生产防盗版光碟问题。卫毅，你去迎一迎。唉，真是弄昏了头。”卫毅答应着挂断了电话。王仲宇无奈地只好和吕同宾对座打屁扯淡。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王仲宇无聊地直打哈欠，这时，试验室的招唤灯再次亮了，同样无聊的发昏的吕同宾跳了起来，揉揉坐的发僵的屁股迎了出去，片刻，吕同宾拿着一只细细的玻璃试管进来，里面是一滴鲜艳的鲜血。吕同宾小心地将这滴珍贵的鲜血滴入生化试验槽，接着他又从王仲宇换下的衣服上取下一点血痕放入试验槽，然后取出一根银针：“先生，现在需要您的基因样本。”他微微躬下腰。王仲宇微笑着伸出右手食指，集中精神放松，王仲宇的食指闪耀出一道绿光，吕同宾闪电般一针刺下闪电般将针抽出，针尖上带出了一点点血迹。吕同宾额角带汗小心翼翼地将这‘微不足道’的血迹混进生化试验槽，他长长透了口气将控制钮拨到最大位置，并按照规程注入各种试剂和营养液，试验槽中的液体慢慢开始旋转，开始混浊，开始附着在骨架上——。

    双流机场的一辆出租车坐进了两位大美女，一中一洋，一东一西。洋美女满脸的不高兴：“王小姐，你意见的不够，叫我坐的。”她的中文听起来真别扭。王若霜笑了，她拍拍正从后视镜中偷窥美女的的士司机坐椅椅背：“师傅，回省城。”王若霜用流利的英语回答欧娅娜的不满：“欧娅娜小姐，今天我休息，你想到什么地方去玩我陪你。”对王若霜的生活习惯多少有所了解的欧娅娜无奈地赌气道：“我要到金沙遗址，三星堆遗址，大熊猫馆，都江堰，青城山，乐山大佛，九寨沟，三峡大坝，草堂，武侯祠，青羊宫，香格里拉，黄龙，还有那个康定情歌——嗯，还有峨眉山，西藏拉萨布达拉宫，西西可里藏羚羊，我还要品尝龙抄手，担担面，韩包子，珍珠圆子，?a肉锅盔凉粉，火锅，十锦沙锅鱼头，酸菜老鸭汤——。”欧娅娜用别扭的中文象说相声一般冒出一长串。的士司机惊的差点将车开出马路出车祸，王若霜差点一头栽倒在车座下。显然，欧娅娜为这次出行是作了一定准备的。的士司机赶紧抓稳了方向盘，王若霜忙坐稳：“我的天，欧娅娜小姐，你是到中国来工作还是来旅游？还有，你如想把这些地方玩遍一个月都不够，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还有，不是西西可里，是可可西里，那儿可是生命禁区，不是旅游区。这样好不好，中午吃小吃，下午到草堂和金沙遗址？晚上，请原谅，我有工作。你住的地方以订好了，文化宫附近的红旗饭店，我的一位秘书会作为你的陪同。你和我约定的不是要自由自在的随意逛街吗？如调动了车辆那还能甩脱保镖吗？再说，你可是偷偷跑出来的哟。”欧娅娜无话可说，她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的。这时，王若霜的手机响了：“喂，我是，卫毅吗？好的好的，我们一小时后在市中心小吃店见。是铁墙保安公司总经理卫毅找我有点事，看来，我们的自由要被剥夺了。”后几句她用英语对欧娅娜解释：“师傅，到盐市口春熙路。”“好的。”出租车司机答应道。的士司机不断从后视镜中偷看后座的美女，又一次差点和一辆超车的轿车来个亲密接触：“赶着去投胎呀！”的士司机骂超车的人。“该死的，不好好开车偷看个什么劲！”超速轿车里的人吓的出了一身冷汗。那辆车里的人是铁墙保安公司的保安，他接到卫毅的命令赶往盐市口去安排保安工作，结果却差点和分神的出租车司机来个亲密接触。这位保安?{了把冷汗，心头发着狠：是狠狠揍那的士司机一顿还是让交警狠狠罚那丫地？！当然，最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保安将此事汇报上去后王若霜再想独自出门打的就困难了。

    小吃店中看不中吃的小吃让欧娅娜大呼过瘾，让王若霜难以下咽，中江市的小吃比省城的小吃美味的太多了。卫毅在王若霜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取得了她的基因样本，他来找王若霜的借口是王若霜和欧娅娜违反了保安条例，让保卫部门虚惊了一场。没办法，王若霜和欧娅娜只好同意让保安远远地跟着，虽然心里很不爽。唉，真是得，现在连点私人空间也没有了。

    下午，王若霜和欧娅娜按计划来到草堂游览，正巧，有一个剧组正在草堂拍摄电视剧，她们看了几分钟热闹，然后绕过拍摄现场往里逛去，一路兴致十足，她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自由自在地在没有一大群陪同干扰的情况中游玩过了。她们悠闲地东游西逛，她们几乎获得了百分之百游人的注目礼。一东一西两位大美女走到一块，这样的美景实在太少见了。

    “我还是十几年前随外公外婆到过这儿，那时门票只要五角人民币，相当于美元六美分，当时游人很多，特别是附近大学的大学生更是喜欢到这儿来聚会。后来我到省城来读书，我就读的大学就是草堂那边的西南财经大学，虽然草堂和西南财经大学只是一墙之隔我却再也没有进来玩过了。”

    “为什么？”欧娅娜不解地睁大了碧兰色的眼睛。

    “那时，我家经济条件很困难，我母亲每月只有五百元人民币左右的收入，我父亲收入更少，月薪大概只有四百多元人民币，他们还要交纳各种保险金，真正到手的现金不到八百元人民币，而我读大学的学费对于我的家庭而言却是高的吓人，如不是我奶奶承担了近一半的学费我很怀疑我能不能毕业。由于家庭经济困难，我每月的生活费用只有三百元人民币，只够基本的生活开支。没办法，我只好在课余时间，休息日，寒暑假到超市去兼职或和同学凑份子去摆地摊挣点钱，才能给自己买一两件漂亮的衣服，买点化妆品，或给父母，奶奶，外公外婆买点小礼物。我的第一只手机就是在家乐福超市兼了两个月的职挣钱买的。那时草堂的门票已是六十元人民币了，相当于七美元，对我来说已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款项了。”说起上大学时的艰辛，王若霜感叹不已。

    “我可怜的灰姑娘，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俭朴了，为什么会对员工这么好了。”欧娅娜同情地拍拍王若霜娇媚的脸蛋儿：“对了，我可怜的灰姑娘，你的白马王子在那儿，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心上人的。”含着金汤匙出身的欧娅娜根本就无法理解王若霜的感情，根本无法理解穷人的苦楚，她对这样的话题也不感兴趣。

    王若霜笑了：“这是本集团的最高秘密，不能告诉你。”

    “不是吧？哦，我明白了，你不好意思了，你害羞了，用中国人的话来解释就是要有内涵，拿我们西方人的观点来看就是保守个人*。”欧娅娜作恍然大悟状。

    “去你的。”王若霜哭笑不得地轻推了欧娅娜一把。

    “二位小姐，请留步。”一个中年男人追了上来。

    “请问你有什么事？”王若霜警觉地将欧娅娜挡在身后。由于她的美貌，王若霜经常会受到别有用心的人的搭讪，所以她习惯性地对陌生人的‘问候’抱着足够的警惕，特别是现在又有欧娅娜这位高贵的客人，而且身边又没有保卫人员。

    “二位小姐国色天香，气质高雅，我们电视剧组正需要你们这样的演员。二位小姐，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剧组来担任一个角色？我们高薪聘请，每天五百元人民币，如何？”那人从有众多口袋的背心里摸出一张名片：“我是这部电视剧的导演。”他期盼地望着王若霜和欧娅娜，眼珠子里直冒小星星：有这么两位一中一洋的大美女出镜，再来个亲密接触的特写，一定能让这部电视剧增色不少。导演打着如意算盘：“如再有点潜规则就太美妙了——。”

    王若霜和欧娅娜先是面面相觑，接着禁不住放声娇笑，欧娅娜更是笑的肚子抽筋，好玩，好玩，真想不到还会遇见这样有趣的事：“先生，电视，我们不会演员，制作电视光碟，我们是老板，”欧娅娜好不容易忍住笑：“她是佳佳影视娱乐公司的大老板，我是小老板。”欧娅娜没接那导演的名片，她挽着王若霜转身离去。那导演呆了一会，他不甘地还想追上去游说，这时一个精悍的大汉突然出现在他身前死死地盯住他，“干什么，干什么？”导演吓的连退数步。“请不要打扰我主人。”那位大汉冷冰冰地。“你主人？”导演茫然地。大汉不再说什么，他横了导演一眼转身走人。“大老板？佳佳影视娱乐公司？制作光碟？天啦，难道会是她？！”导演张大了嘴，傻了。

    这是愉快的一天，虽然中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可笑的插曲。王若霜将欧娅娜送回了红旗饭店，并将情况通报了罗德明，然后在卫其的抱怨声中回到了集团总部，她还要工作，还有一些杂务要处理。王若霜刚下车，一束鲜花出现在眼前，她羞答答地笑了。张国强腼腆地站在王若霜面前，不知说什么好。卫其知趣地偷笑着将车开走。王若霜接过鲜花，勾着头朝大楼急步走去，张国强高兴的笑了，连忙跟上。进了办公室，王若霜给张国强倒了一杯水，启开一部电脑：“你先玩一会游戏，我还要处理一些事务。”她说。张国强看看手表，时间是晚上八点。

    在一家串串香火锅店，一对年轻的恋人正幸福地烫着串串香，女孩的手机响了，那是一条短信，女孩看了看抱歉地：“对不对，老板的电脑开启了，我的回办公室去看看。”女孩匆匆走了，丢下沮丧的小伙子。

    办公室里，断断续续赶来几位年轻的女孩，她们都是王若霜的秘书。王若霜的秘书每天都要轮流二十四小时值班，包括下班时间，但她们毫无怨言。一是加班工资高，来回的打的费可以报销，二是可以跟着总裁学到很多东西。这些年轻的女孩子全都惊讶地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位帅气的男孩在大模大样地玩电脑游戏，而她们尊崇的总裁格子间台面上放着一束盛放的鲜花。女孩子们全都明白了，她们相互做着怪像偷偷笑了。正在专心致意工作的王若霜仿佛察觉到什么，她抬头瞧了一下，女孩们纷纷板起脸转过了头，看书的看书，看报的看报，上网的上网。王若霜的面孔马上变的和国旗一个颜色，她赶紧将花束放在工作台下，故作镇定地来到张国强身边，伸手关上电脑，对茫然的张国强小声道：“你先走吧。明天上午九点，我在天府广场等你。”张国强大喜：“别工作的太晚，注意休息。”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红着脸大着胆子拉过王若霜的手放在她的手心，挥挥手，在女孩子们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逃出了办公室。王若霜目送张国强快步离去，一股不同寻常的暖流从心田中升起，在她手心攥着一快巧克力。在张国强离去的身后，两位女孩鬼鬼祟祟地跟了出去，王若霜无言地摇头苦笑。

    张国强满心兴奋脚步轻快的朝电梯间走去，突然，一条腿从电梯间门口横出蹬在走廊对面墙上拦住他的去路：“张国强，怎么，不认识了？”

    张国强本能地向后猛地一跃，警觉地抬头一看，他笑了：“卫大姐，你好。怎么，还没下班呀？”

    “严肃点。本人再次自我介绍：卫其，铁墙保安公司特殊勤务保安队长，王仲宇小姐的贴身保镖。根据铁墙保安公司xx条规定，张少校，你在外面给小姐送花，在办公室里拉小姐的手塞巧克力都是严重违规的，当然，如今后发生拥抱．亲吻之类的事更是保安条例所不能允许的。”卫其板着一张木头面孔极其严肃地。身后传来几位女孩的偷笑声，张国强的一张脸立马红的象猪肝，他手脚失措地：“大姐，我，我——。”“什么我我我的，”卫其将腿放下，一掌拍在张国强的肩上，张国强身体一矮，但他马上又挺直了腰板，不一会，张国强全身的骨骼开始发出咯咯的响声，他满脸通红，汗水涔涔而下。“大姐，大姐。”那两个女孩跑了上来小声地叫道。“你是党员吗？”卫其板着脸问道。“是！”张国强昂了昂头。“党员宁死不屈，对吧？”“可是，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呀。”张国强苦着面孔死命抗着。卫其笑了，她放开手在张国强身上一阵拍打抓拿捏，张国强感到周身舒服极了。卫其在张国强耳边小声地：“小子，有种，过关。喂，我们小姐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她实在是太辛苦了，你有时间就多约她出去玩玩。对她好点，知道吗？”张国强直点头，喜不自禁：“大姐，你好历害呀，能不能教我几手？”他摸摸肩头。“滚吧！”卫其在张国强屁股上轻轻一踢，“丫头们，你们也快滚蛋。”

    “小姐，请签字。”在一番拉扯推搡后，一位女孩拿着几份文件来到王若霜工作的格子间：“小姐，他是谁？帅呆了。”她悄悄地问。“多嘴。没你们的事了，下班回去吧。”王若霜嘴角挑起一丝笑意。那女孩强忍着笑和其它神情怪异的女孩静静地出了办公室，片刻，办公室外面响起了她们清脆的笑声，王若霜的脸上再次飞满了红霞。

    这一晚王若霜工作到了半夜一点，她要将明天的工作安排妥当，然后，她回到办公室的专用休息室冲了一包方便面，然后，她搂着鲜花睡着了。

    京城工业大学的一处树荫下，一男一女对立而站：“晓洪，你明天真的要走吗？”一个女学生平静地问王晓洪。“我必须回去参加实习。大叔下了死命令，机票都给我订好了。”王晓洪苦闷地回答。“又是大叔大叔，你大叔再行也不过是一个土豪。”那女生轻蔑地撇撇嘴：“你大叔又不是上帝，干嘛什么都要听他的？这样吧，再放你一马，你回去实习两个月，然后回来准备考研，反正，一定得留在京城，”那女生毫不留余地地：“不然，我们就吹！”

    “这样不好吧，sc省也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物产丰富——”

    “打住打住。你一定要考上研究生，考上博士，然后再考上公务员。你一定要留在京城，这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你也有这个实力！”那女生霸道地重申：“不然，我们就吹！”那女生将小挎包一甩，头一昂：“明天，你或者乘飞机回你的sc省去给你的大叔打工，或者给我回话留下来。”她扔下这句话后走人，将王晓洪丢在树荫下生闷气。那只小挎包还是王晓洪省吃俭用买的名牌包，也是他第一次给女孩子送的礼物，现在看来铁定是错表表情了。

    “唉。”王晓洪勾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寝室走去。那女生是经同学介绍认识的，交往不过两个多月，可是生性活脱的王晓洪却被那女生吃的死死的，命犯桃花阿。这位女生的父亲是中央某部的一位实权派司长。这位*的家庭条件和政治地位可比他这个父亲只是个普通警察，母亲只是位社区工作人员的子弟强的太多了，在她面前，王晓洪感到很压抑。“吹就吹吧。”王晓洪无可奈何。王家的人都有一股从骨头里透出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