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再举义旗

    1859年1月，袁甲三从毫州带穆腾阿、伊兴额、那图、崇安、邱联恩、刘成忠、游敬堂、苟权等十余万兵马直扑归德府，谭廷襄从巴州带着川北镇总兵占泰、汉中镇总兵李辉武、西安镇总兵严树森及团练兵五万多人直扑汉中府，张芾则带着甘肃总兵田在田、团练帮办梅锦堂等二万余人沿固原、平凉，出庆阳府直取咸阳县，因贵州号军闹得欢，所以贵州没有调兵来。

    探子侦知各路情况，飞报解韬，解韬来见魏宣武，魏宣武对云姑一笑，蜜月结束啦。魏宣武急招王茂林、贾道远、张云顶、杨权、顾嘉蘅、关保、秦汉等议事，古大力在陕西未参加。顾嘉蘅先发言，认为袁甲三兵力最厚，手下都是百战之师，装备精良，应当先集中主力击败袁甲三，再回头对付攻陕之敌，张云顶和杨权也认为有理。贾道远则认为，陕西新附，人心不稳，如果陕西有失，河南袁甲三之兵又急切难下，到时腹背受敌，进退失据，应先集中力量打击攻陕之敌，王茂林和秦汉赞同。两方各执一理，互不相下，关保却不发一言。大伙儿争论了一会儿，魏宣武看向关保，问：“关四哥有何高见？”关保道：“目前我们野战军就有二十多万人，都装备的宣武炮和宣武枪，对上任何一路清军都占优势，但要集中两省主力却不容易，军队来回作战疲于奔命，胜负难料啊。”魏宣武点点头：“不错，如果集中主力，不管先打哪路清兵，部队调动都会大费周章，一旦不能速胜就会陷入腹背作战的境地。”关保接着说：“目前，我们的军部和直属部队都在陕西，我们陕西部队可向河南佯动，同时散布假消息，让清兵认为我们要集中优势兵力先打袁甲三，同时麻痹攻陕清兵，我这只留步兵相机而动，把全部骑兵集中起来交给任三应，让他飞速赶往陕西参战。待陕西大胜再用所有骑兵回师河南，则袁甲三不难破也。”魏宣武道：“如此甚好，陕西先打张芾吧，从西安出兵最近，张芾也最弱。”会议后，关保就赶往归德前线去了。

    魏宣武到了西安，立即派古大力带第二师直属部队和第四旅正面攻击张芾，任柱的骑兵旅直取固原，第五旅攻平凉，军部其余直属部队及第六旅为预备队，汉中府各乡、村不断骚扰游击谭廷襄，府、县各城固守待援。任柱的骑兵旅率先出发，说是到河南打袁甲三，甚至发出：打死袁甲三，回家好过年”的口号，出发后当天夜里，除留一个营和地方部队继续虚张声势外，大部分兵力折回从小道抄出张芾之后，向固原扑去。任柱到了固原五十里外，正碰上一队清兵押着粮草向咸阳赶去，立即将其包围缴械，然后让护卫卒长谷子龙带些弟兄，换了清兵服饰，先向固原城而去。固原守门清兵正在盘问谷子龙，后头尘头大起，蹄声震天，清兵见势不妙，正要关门，谷子龙等人挥刀乱砍，抢了城门，转瞬任柱大队人马杀入城中，清兵措手不及，纷纷乱跑，任柱就袭了固原。接着第五旅到了平凉府，在平凉天道教徒清兵把总金虎的里应外合下，顺利攻下平凉。后路被抄，古大力的部队还没到咸阳，张芾的团练兵先向庆阳府退去，这时任柱的骑兵也到了，团练兵来不及进城，就在城外展开了厮杀，不少团练兵往庆阳府城里涌去，任柱的骑兵就势跟着冲了进去，任柱兵武器精良，又是骑兵，张芾的团练都是新练的未经战阵的，多为步兵，只有田在田的绿营兵还稍微有点战斗力，不多时，清兵全线溃败，四散奔逃，张芾与田在田逃脱，梅锦堂战死，二万余人被俘一万多人，战死一千多人，只二三千人逃脱。古大力前锋到时，任柱的兵已在打扫战场了。这时，魏宣武的令到了，只留下五旅接管固原、平凉、庆阳三处，选编俘虏，其余人马全部杀向汉中府。

    这时，汉中府城下正在鏖战，清兵先用洋庄炮、大口径铜炮、劈山炮猛轰城墙，守军使用大口径宣武炮、洋庄炮、劈山炮还击，清兵炮兵不敌后退，然后清兵蜂拥而上，汉中太守徐举、教士林松柏、提辖种宣华指挥府辖六千一百人及县卫一千五百人拼死抵抗，北门和西门数度危急，战斗中，在北门的炮屯长刘良通过宣武炮上千里镜发现四千米外一座小山包上，一个清兵大官正在马上用千里眼观察城墙，于是刘良指挥北门城墙上三门宣武炮调整炮口，一轮齐射，硝烟过处，山包上清兵大官和一群清兵都不见了，不一会儿清兵停止攻击，第二天早上一看，清兵全撤了，晚上探子来报，清陕西巡抚谭廷襄阵亡。魏宣武得报，指挥任柱和河南赶来的任三应、古大力麾下的窦啸天骑兵部队共二万多人飞速掩杀，其余步兵跟进，清兵后队大败，战死三千多人，副将、参将、都司、游击、守备以下官佐二十多人被击毙，俘虏一万多人，缴获大量军用物资。

    1859年3月17日，魏宣武以秦汉带任柱、任三应、窦啸天骑兵部队先行，自以古大力率大队随后，向河南归德府而来。袁甲三十多万人与关保第一师在归德城下已对峙一月有余，开始，袁甲三兵锋甚锐，连日对关保军发起攻击，关保部挖壕沟阻击，用先进的宣武炮打垮了袁甲三的炮队，又用宣武枪与清兵洋枪、抬枪、火绳鸟枪、箭、弩对射，清兵伤亡惨重，不得已后退五十里扎营。这晚，接到魏宣武大队来解归德之围的情报，袁甲三叫来邱联恩面授机宜，邱联恩领命向舞阳进军，欲抢占舞阳渡口阻击，军至舞阳北舞渡以北，天已暮，人马皆未进食，遇窦啸天骑兵杀来，双方混战，清兵溃败，邱联恩被四面围困于杀虎桥，仆倒在地，遭众枪攒击，阵亡。袁甲三闻邱联恩阵亡，魏宣武大兵已至，权衡再三，率兵退回毫州，关保、秦汉等追杀，清兵伤亡五千多人，被俘一万余人，魏宣武获得大量军械物资。

    1859年4月19日，魏宣武接受洪秀全“顶天义”封号，全军再次易帜，重归太平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