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控制南阳

    1855年8月1日，黄河在河南兰阳（今兰考）北岸铜瓦厢决口，共计淹没30多个村庄。封丘、兰仪、祥符、陈留、杞县一片汪洋，远近村落的高树与房屋只露出树梢和屋脊，此次决口共波及河南、山东、河北等地10州40余县，受灾面积3万多平方千米，总计灾民700万人，大量无家可归的流民加入捻子，使得捻军声势大振。河南巡抚英桂急于调兵剿捻，顾知府也急于让魏宣武去打捻子，就急急催买军火，1855年10月，魏宣武刚过15岁生日，顾知府购买的1000支洋枪、4门洋庄炮和枪子20万发、炮弹400发运到了南阳，顾知府又拨了火药2万斤，刀2000把，长矛1000支，弓弩1000张，箭矢2万支，抬枪200杆，火绳鸟枪1000支，劈山炮50门，战马200匹，各类枪子炮弹若干给魏宣武，催促他立即出发去与捻军作战。

    魏宣武收了物资，装模作样点兵点将，征集草料、民夫、骡马等，又迁延了五天，顾知府急得没法，正在这时，南阳总兵邱联恩求见，顾知府忙迎了出去。邱总兵进来后一屁股坐下，大声道：“现今捻匪猖獗，顾大人养了这多团练，不敢出战，空费人、物，这样吧，团练本为地方乡绅所养保境之兵，出境剿贼还得我们绿营，我已报准英大人，后日就起兵平捻，还望顾大人明日出库银置办军需。”顾知府见说，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只得应允：“邱大人放心，卑职马上就办。”原来邱联恩身边有个钱师爷，与王茂林交好，王茂林就使银子，让他去说邱联恩：“邱大人，捻子本小匪，不难剿，现南阳府放着绿营兵不用，却用团练兵，眼见得是要与大人争了这桩大功劳去。”邱联恩道：“我倒不在乎这功劳不功劳的，但是现今各处都是团练出头，把我们绿营显得一点儿出息也没有，这南阳府，连捻匪这点小毛贼都指望团练去剿，全没把我这绿营放在眼里，不行，这匪得我去剿，我得给绿营弟兄长长脸，我邱老虎打了一辈子仗，还怕这几个小毛贼不成。”当下就让钱师爷行文呈报河南巡抚英桂，英桂正为境内捻乱头疼，见邱联恩求战，大喜，立马就准了，魏宣武拖拉着等的就是这个。两日后，邱总兵抽调南阳镇各处绿营兵，凑齐2000多人，从南阳府支了钱粮，一路浩浩荡荡平捻去了。

    邱联恩一走，南阳府各处绿营兵就只剩些老弱病残。魏宣武见了顾知府， 还说自己正要去平捻，邱总兵拦住不让去，说得好似受了老大委屈似的，顾知府是哑巴吃黄连，说不出的苦来。魏宣武没走，最高兴的是顾大小姐，三天两头来邀魏宣武，不是出游就是吃饭，顾知府看了直摇头，这丫头，一点儿不守规矩，都是从小给她惯得。顾大小姐有意，魏宣武可没那意思，他惦记着谢云姑呢。有了装备，魏宣武在每个团练卫增加了一个洋枪队，每队有洋枪100支，又把自己的护卫队扩为护卫营，护卫营除去抬枪丁外其余400人装备了380支洋枪，又把火炮集中起来编为一个炮兵卫，辖两个劈山炮营，一个混合炮营，混合炮营有一个劈山炮队，两个洋炮队，每个洋炮队有洋庄炮3门，同时，经过去粗存精，团练六卫兵丁都是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年轻丁壮，在魏宣武等人精心培养下，个个身体健康，训练有素，军纪严明，还都能识文断字、粗通文墨。拥有这样一支武装力量，魏宣武与众兄弟商量，决定干票大的。

    转眼到了1855年12月，因黄河决堤无家可归的难民涌入南阳的越来越多，顾知府天天忙得焦头烂额，这天，刚安置难民回来，乡绅们就找上门来，说各地都出现了大批农户，要分地主的土地。顾知府忙请庞知县和贾师爷一同商议，两人一致请顾知府派团练兵弹压，顾知府就派人请魏宣武前来商议弹压事宜，不一会儿，魏宣武来了，不过却是带兵包围了知府衙门，要求重新丈量南阳乡绅地主的土地，除地主自留一些外，全部分给当地农民，难民则由府库拨银划地垦荒。顾知府大怒，一个团练帮办居然直接决定地方政务，而且还提出了如此荒谬的要求，可是这些事已由不得他了，团练兵包围了知府衙门，不准人进出，不准送吃喝进去，2天后，庞知县先熬不住了，哀求顾知府答应魏宣武的要求，顾知府却是个有骨气的，宁死不从，3天后，顾知府晕了过去，魏宣武接报派张云顶带人进去，逼贾师爷写好告示，强夺知府大印用了，就四门张贴去了，这时方才有团练兵送进饮食来，医兵又救醒了顾知府。这一个月，知府衙门都是被团练兵控制的，顾知府等人都没出府门，魏宣武对外称是怕难民闹事特地保护几位大人安全的。月内，在天道教操纵下，南阳府的土地迅速分给了农民，十多万难民也划区垦荒进行了安置。乡绅地主失了地，不甘心，纷纷上省里告状。英桂看了南阳府告示，心下纳闷，这顾嘉蘅向来精明强干，怎会出此乱文，其中必有隐情，有心亲自过问，奈何光州平捻战事正酣，因此暂时搁置下来，待平捻后再召顾嘉蘅问询处置。

    魏宣武见巡抚不问，就用团练兵控制了南阳府下属所有县，并收缴抄没告状乡绅地主的家产，银钱粮食、牛羊骡马充备军需，房屋店铺、珍玩字画贱卖给没有告状的乡绅，因南阳府兵灾、天灾都少，顾知府治理好，这些年南阳府乡绅地主富得流油，魏宣武经过收、卖两项，共得银300多万两，粮食200多万担，盐50多万担，牛羊猪马驴骡10多万头，布匹棉花、绸缎茶叶等其他物资不计其数，低价购到房屋店铺、珍玩字画的乡绅地主看到往日的竞争对手垮掉了也是暗自庆幸没去告状，在天道教推动下，各县地主的土地都照南阳县的方式做了分配，整个南阳都处于魏宣武的团练兵和天道教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