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家庭氛围不同,在宣运霆的带领下,小时候宣从南有亲爸爸妈妈脸的习惯。
这是他表达喜爱的方式。
后来顾拾来到宣家,宣运霆带孩子的任务他全权接任。宣从南的习惯得到转移。
他用来表达喜爱的亲亲脸颊给到了顾拾。
几年过去,习惯得以延续。
顾拾的大学在本城,公交车一小时的距离。
除非课太多腾不出时间,其余时候他风雨无阻,每天都回家来跟宣从南在一块儿。
他“虐待”自己,永远在忙碌,但是没让宣从南改变自己晚上跟他一起睡才能快速入眠的习惯。
18岁考驾照,买了辆车,才方便了许多。
—
宣从南升高中这年,顾拾大三,20岁。
高中有一定的学业压力,宣从南要考美术学院,有时候文化课顾及不过来,顾拾只要在家便给他补课。
“不学了吧,困了。”宣从南揉揉眼睛,屋里的地暖有点儿干,喝了两杯水没那么渴了,又开始困。
冬天只适合冬眠。
顾拾截住他想继续揉眼睛的手,说:“有细菌,别揉。”
“哦。”宣从南眨了眼,不舒服道,“有点痒。”
他皮肤白,眼尾只被手揉一下就变色,微红。
顾拾牵他去浴室,放温水,洗干净手。
然后单手接一小捧水。
“闭眼。”他说道。
宣从南:“嗯。”
温和的水流分好几次打湿眼睛,宣从南紧闭的睫毛一下子黏连在一块儿,像哭过似的。
修剪整齐的指甲圆润、服帖地沿着指腹顶端的弧度,感受不到一点尖锐。
顾拾问:“还痒吗?”
宣从南没睁眼,摇头:“好了。”
顾拾拿打湿的毛巾给他擦擦脸,说道:“刷牙,睡觉。”
宣从南接过牙刷,直接塞嘴里。
牙膏是提前挤好的。顾拾做事挑不出一点错。
“我明天有两节早课,不在家吃饭。”顾拾说道,“你记得吃,别挑食。如果叔叔告诉我你不乖,回来我揍你。”
宣从南说:“知道了。”
近几年兴许是因为顾捡那只小狗太跳脱的原因,宣从南被他带的上蹿下跳,顾拾好几次差点儿没按住。
刚上初一时他说要住校,看宣从南好像不需要把自己当抱枕了,顾拾心里有点怅然,但嘴上却不说。
他欣慰小孩儿长大了,独立起来也挺好的。
然后当晚就被他抓到宣从南和几个同学翻墙去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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