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战

急促的喘了口气。

    忍着疼痛微微收拾了一下酒杯和柜台后，就坐在柜台里侧闭眼冥思，身不由己的‘经历’着死亡和绝望的时刻。

    “你好，欢迎光临。”陆明头也不抬，对着门口说道，“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今天我就不喝了，谢谢你。”

    陆明抬头，露出苍白的面孔，恍然，“原来是你，是想通了吗？”

    男人沉默了一下，“并没有，我大概找到了我赎罪的方式。”

    “那我就预祝你一路平安了。”陆明勉强的说道，也真心的为这个颓废了很久的男人感到高兴，至少他有了新的追求。

    “你看起来很不好，要去看医生吗？”男人顿了顿，还是说道。

    “不必了，老毛病罢了，还要喝点什么吗？”努力做出一副专业调酒员的样子。

    “谢谢，不必了，我只是来道别的。”

    “那好，欢迎下次光临了。”

    男人看着陆明越加苍白的脸，喉咙滚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话。

    等到男人走开，陆明捂着手臂，咬紧牙根，脖子上青筋暴起，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痛苦。

    眼前又闪过一张张画面，是一个个遇害者痛苦和绝望的样子。

    “这是，这是我和异生兽团体链接了吗？”陆明痛苦的缩成一团，“异生兽之间的进化共享？吞噬人类的恐惧来进化自己体内的异生兽因子，真是混蛋的要命啊。”

    也幸亏这个时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没人注意到柜台里缩成一团的陆明，高树也因为喝过酒，早早的睡去了。

    他挣扎着把门关上，撞撞跌跌的跑出去，一个人奔跑在马路上，在路灯的照射下，划过一个又一个路灯斑块，他始终还在压抑着体内的异生兽因子，直到出了小镇，转头，看不到亮起的灯光为止。

    从牙根处爆发出一声怒吼，体内的异生兽因子瞬间爆发，半个右臂都被角质层覆盖，那是他全力控制的结果，不然，又会变异出怪模怪样的肢体形状。

    眉心处，不知名的赤红色光芒依旧护着他的意志，死死地护住他，不让他被兽性和欲望控制。

    全力奔跑在小路上，把风都抛在了身后，像是要跑到地老天荒，突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在轻声呢喃，空气的震动告诉他，有两个东西盯上他了。

    微微回头，呼啦啦的风往耳朵里灌入，远远的后方，模糊的两个小点，正在极速接近。

    “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吧，第一个人形异生兽。”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看不清面孔和身形，只是配合着黑暗的环境，显得格外邪恶。

    脚步减慢，在林间尽头停下，整个右手覆盖黑甲，手指如刀锋，严阵以待。

    几秒钟后，两个小灰点快速靠近，嘭两声落在地上，从扁平状态变成像是没壳蜗牛一样的恶心生物。

    像猪一样哼唧着，原来都市怪谈里的哼唧怪并不是虚构，陆明想着，同时，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被掐灭了，果真是奈克瑟斯世界，那个残酷的奥特曼世界。

    “来吧，看看你们是否像传说中那么厉害。”陆明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两只两米多长的紫红色怪物，受到的干扰也就越大，他体内的异生兽因子在跳动，似乎要破体而出。

    眼睛越来越亮，‘我越是痛苦，我越是清醒。’他心中流淌过这么一句话。

    四条触手同时伸出来，向着陆明的手脚扎去，他狼狈的弯腰一躲，姿势僵硬，一点都没有格斗的样子。

    “真是扫兴啊，没想到是个这样的结果。”黑暗中的男子感觉有些无趣，没想到这个第一个人类异生兽一点格斗术都不会，“果然吗？失去人性，失去一些，失去野性，失去一切。”

    陆明被拖在地上，右手看准缠在腿上的触手，仰起来狠狠一抓，断成两节，带着酒精味的紫红色液体就流了出来。

    “可真是狼狈啊。”陆明喘着粗气，“原来我还是那个咸鱼一样的普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