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思]人间寄雪

    阳光洒在互户部的庭院里，说起来户部这个明明事多的不要不要的地方，这两年所有人到是都清闲了不少。林曦之正和老尚书在院子里下着棋。

    “你下棋的水平真是，一日比一日厉害！”老尚书说着，他看着林曦之两年来的成长，如果他懂数学，便会说，这就不是人类的增长速度，别说线性增长了，这是指数增长啊！

    其实老尚书当年还能赢林曦之许多盘，现在都要林曦之收点手，才能打个平局。

    “大人教的好。”林曦之还好身材算是高挑，就算骨架看着纤细，也只能说是身体不好，显得瘦弱。倒是因着如松如竹的气质，看起来更似儒雅俊美的书生。

    “你可知，镇北军要班师回朝了？”老尚书问着，其实是在告诉林曦之更多的信息。

    “又要花银子了。”林曦之半点没被影响，一点也不在乎，认真的盯着棋盘，又落下一子。老尚书额角划过三条黑线，林曦之眼里只有干活，读书，下棋......

    “那你看出什么了？”老尚书只能自己接茬，引导林曦之。

    “没看出什么，只是又有些纷争罢了。”林曦之其实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朝中都是些主和的，花的又不是他们的银子；皇帝又是主战的，像一锅端了北漠的野人最好。军队的人当然是跟着皇上，否则别指望着世家给他们银子，养着他们。这京城的天要乱啊！

    “是啊！”老尚书笑眯眯的摸摸胡子，他也知道林曦之应该都懂了，“军队的人要惨了哦......”世家的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玩意儿，军队的人要在朝堂上跟他们玩脑子，要输啊！只是......

    林曦之看出来老尚书欲言又止，抬起头眼神示意老尚书可以继续说，老尚书这才摇摇头道，“户部又是夹在中间的。”

    林曦之闻言失笑，“户部再也不是夹在当中的了。”

    “好好好！户部由你撑着便罢，我这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老尚书吹胡子瞪眼，笑骂道。

    “这可不行！大人可是我们户部的顶梁柱。”林曦之闻声安慰，有随即补了一句，“大人，您知道的。”

    是啊！老尚书知道的，北漠边境有多少人因为连年的侵犯而流离失所，所少人靠着户部、国库开仓放粮，才有一口糊口的饭，多少人被生生饿死，还有多少人被逼成流民。多少粮食供着北漠的地方官夜夜笙歌，吃一份倒一份，还有多少世家想拿着他们辛苦种的粮食，倒贴给北漠的那群强盗。

    “哎，你啊......”老尚书知道，林曦之一直是善良的，但是她好像没有情绪似的，不会生气，不会难过，除了有些时候有些高兴，还有些时候拿着一块雕工绝佳的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南越那里。”老尚书提醒了一句。南越到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个小地方，而且极其富有，又是邦交，只是每年去拜访个一趟维护关系，有那么一些麻烦，以他的倒是都不错。

    “嗯。”林曦之倒不是觉得多麻烦，这麻烦只是那些世家心高气傲，看不得南越喜欢“炫耀”财力，只是，南越不是炫耀，是真的有钱，可以什么东西都用最好的。

    ......

    前几天刚说完南越是“麻烦”，这下麻烦就贴上来了。几个世家都连名上奏，提议让林曦之去出使，林曦之倒是不慌，只是皇帝有点不情愿。皇帝还想等林曦之在京城搞定户部，支持军队呢！这段时间当然要准备着！

    可是，世家有异常坚决，他只能让林曦之快去快回。

    世家这边首先是想让南越出使这件事牵制住林曦之，这样他们和军队皇帝的博弈会轻松很多，他们哪能不知道，林曦之这些年暗地里搞了多少他们的人呢？虽然都是些小喽喽，但是还是会麻烦缠身，这种重要时刻，就要把麻烦制造机发配走！当然，如果抓得住他的毛病的话，早就搞他了，只是抓不到罢了。

    再者，在他们眼里，南越皇帝就是个想把他们的尊严往地上踩的可恶人物，这也是必然，谁叫他们眼高都头顶上，想让南越皇帝向他们低头呢？南越皇帝对他们只有这话，“老子有钱！末挨老子！不想来，滚！”但他又不能这么说，只能做些其他的行动，打击打击这些傲气的使臣。

    天知道，别人会眼红，林曦之不会，她不仅不会眼红，并且表示，我家也还可以，这些还是负担的起的，hh......

    林曦之是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老尚书倒有些生气，倒不是为了林曦之去南越，他也知道林曦之有钱。只是，这两三个月，他只能自己搞定户部，神烦，还有个脑子拎不清的左侍郎，都这样了，还没发现户部高层，或者说是中高层，一个世家的都没了，还天天搞小动作，怎么这么跳呢！想到，还有一群世家的人，会天天和他套近乎，来烦她，就生无可恋！

    林曦之看着老尚书，就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了，嘴角忍不住抽抽，无可奈何的对老尚书说，“瑾瑜会将一切安排好的，大人不想搭理他们，不搭理便是了。”老尚书还是难受。

    “瑾瑜会让素菊带点心来。”

    老尚书马上表演了一个变脸，除了林曦之的茶叶，他最喜欢的就是素菊的点心了，嘿嘿！

    林曦之心里飘过两个大字，呵呵！说到她这次要带谁，除了使臣必备人员，带上傅蓁去玩一圈也不错，回去问问阿娘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