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思]人间寄雪

的还是没挂女孩子常用的香囊荷包，整个人干净极了。

    突然，燕泽突然想到三年前那个像洋娃娃的小女孩，这个娇气的小姑娘也长大了不少，只是越长越好看，从洋娃娃长成了小仙女，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林曦之喊道，“喂，你这小娘子怎么就一个人在这儿！”他语气中带着调侃和说不出的宠溺。

    林曦之闻声转头看向墙上，她恍然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嗯，在这等你啊！”林曦之倒是大方的回了话。

    燕泽却被闹得耳朵发红。他脸上强撑着不显红，心里却想着，这犯规啊！

    突然想到今天要干什么，一盆冷水浇的燕泽透心凉，今日，他要道别了......

    燕泽一个飞身跳下了墙，站到了林曦之面前，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林曦之也发现，燕泽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开口。她心里突突的感觉越来越重......

    “说吧......”林曦之强忍着心上跳动难受的感觉，脸却不受控制白上了几分，原本好不容易养的娇娇的脸带上了几丝病气。

    燕泽知道以林曦之对他的了解，肯定感受到了什么，看见林曦之扶着凳子俏生生站在他眼前，却脸色白上了几分，心下又一疼。

    “......我......师傅要带我回京城了......”

    “回京？”

    “嗯......”

    “好......一路顺风。”

    燕泽仿佛收起了所有表情，一板一眼地说完了所有的话。

    林曦之脸上还是笑着，还是甜甜的样子，只是眼中多了丝谁也不知的苦涩。其实，林曦之是料到的，一个家境非凡的郎君来晋阳拜师学武，总不会一辈子呆下去......

    “还有，我无法再写信了.......”

    “特殊......原因......”林曦之帮燕泽解释着，她低头垂眸，再也笑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直想他，可能会疯吧......林曦之并不难过，只是想到自己以后会一直重复思念一个人，一些事，缓不过神来......

    “嗯。”燕泽知道林曦之了解他，林曦之是善解人意的，除了名字这件事，她再也没有追问过任何事。燕泽甚至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林曦之能把一切都猜到，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他又有时在想，如果林曦之问了，他还能遵循家里的叮嘱吗？可能......

    “好。”林曦之调整好了心情，或是说压制住了自己对未来无尽的思考，脸上带起了甜甜的笑，仿佛燕泽什么都没说过。只是这样，让燕泽心里更麻......

    燕泽扯下了腰间雕秋海棠的暖玉，递给林曦之，这是他从不离身的玉佩。

    林曦之笑吟吟的接过。燕泽一把扯过林曦之，将她锁在怀里，仿佛这样他们就不用再道别。一向或凌厉或玩味，且只对着林曦之温柔的燕泽，好像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燕泽下巴抵着林曦之头顶，收紧了手。

    林曦之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句，“别再笑了，我怕我走不了了......”燕泽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清亮好听，只是带上了意味不明感情和绵长的叹息......

    拉开距离，燕泽突然展颜，又转身点地，一个飞跃就不见踪影。

    谁也没有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