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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凶手他死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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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钰秧往床里缩了缩,可怜兮兮的说:“真的很疼,破皮了。”

    赵邢端笑着说:“你这是给我让地方,让我上去?”

    楚钰秧立刻又一骨碌,占据了整个大床,不让赵邢端上来。

    赵邢端又笑了,说:“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楚钰秧:“……”

    赵邢端趁机将人按住,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说:“那今天我帮你,怎么样?”

    楚钰秧摇头如拨楞鼓,说:“不用了,太麻烦你了,多不好意思。”

    赵邢端低声说:“这有什么麻烦,不就是张张嘴巴的事情吗?”

    楚钰秧一愣,脑子里有点反应不过来,随即一张脸红到了脖子,说:“你你你你……”

    楚钰秧说话都结巴,觉得肯定是自己想的太不纯洁了,绝对不是这种情况。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赵邢端已经将他扒光了,然后扶住了他的双腿,低下头,张开嘴唇……

    楚钰秧决定策划一个周密的杀人案件,将端王爷悄无声息的弄死。他心里琢磨着,灵光一闪,大致就想到了端王爷的一百零一种死法。

    赵邢端说:“饿不饿?快要吃晚饭了。”

    楚钰秧横了他一眼,不理他。

    都是因为赵邢端,他的颜面彻底扫地了。他穿越之前某宝秒杀从来没成功过,他穿越之后也从来没讲过自己秒射的几近成功……

    这全都怪赵邢端……

    他那双薄薄的又软软的嘴唇……

    楚钰秧忍不住瞄了一眼赵邢端的嘴唇,脸色通红,然后又变得青紫。

    赵邢端笑了笑,说:“我刚才什么都没做。”

    已经两百零一种了,楚钰秧决定再给赵邢端加一百种死法,让他随便挑随便选。

    其实赵邢端说的是实话,他刚才的确什么都没做。其实是还没来得及做成,结果楚钰秧就被他给吓的……发泄出来了,倒是弄了赵邢端一脸。

    不过显然是更丢人的事情,楚钰秧气得咬牙切齿,一晚上都没搭理赵邢端。

    江旬义让人去找了之前翻修宴厅的工匠,没想到还真就找打了一个。那个人本来已经离开了五横,听说忽然发达了,不过没多久钱花光了,只好又回来了,准备重操旧业。

    那人听说江东儒被吊灯砸死了,吓得魂不附体,最后害怕的招了。原来宴厅里的机关的确是江东儒让人做上的,当时还给了那些人很多钱,让他们离开,走的越远越好。要不是那人钱花完了没地方可去,也是不会回来的。

    第二天,楚钰秧还在懒床,就被赵邢端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上马车去了。

    都走了一半路,楚钰秧才被马车给摇醒了,迷茫的睁开眼睛,说:“地震了吗?怎么这么晃悠啊。”

    赵邢端说:“在路上。”

    楚钰秧一下子坐起来,看着尽在眼前的赵邢端,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早就上路了。”

    赵邢端说:“你昨天睡得晚,现在已经快要日上三竿了,再不走晌午的时候都到不了地方。”

    虽然楚钰秧原来住的地方也是在五横内,不过比较偏僻,坐马车的话要走一上午才能到。

    楚钰秧说:“就这么走了,我都没能和江公子苏公子好好道别,以后就见不到了。”

    赵邢端黑着脸看他,说:“很可惜?”

    “也不算可惜。”楚钰秧笑眯眯说着,然后抱着被子蹭了蹭脸,说:“好歹我还有纪念品呢,江家的被子香香的啊,你说苏桦絮有没有盖过这个被子啊?”

    赵邢端的脸更黑了,说:“客房的被子,他怎么可能盖。”

    “那可不一定。”楚钰秧还在蹭被子,一脸花痴的模样,说:“苏桦絮刚到江家的时候,不是住的客房吗,哎呀这个被子我要收藏起来……”

    他话没说完,被子就被赵邢端扔出马车去了。

    赶车的人吓了一跳,看清楚被子里没有裹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继续赶车。

    楚钰秧在里面大叫:“我的被子!端儿,你随手扔东西,罚款!快给我捡回来。”

    赵邢端实在受不了他大喊大叫的,将人按在怀里,低头就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楚钰秧还想反抗,不过哪里反抗的过赵邢端。

    赵邢端用腿压住了楚钰秧的腿,然后又将他的手也并在一起,楚钰秧瞬间就动不了了。嘴巴里呜呜呜的想要说话,却被赵邢端捉住了舌头用力吮吸,差点把他魂儿都吸出来。

    端王爷的吻技太厉害,楚钰秧一会儿就招架不住了,身体整个都软了,不用赵邢端抓着他也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了。

    赵邢端把楚钰秧的嘴唇吻的又红又肿,这才肯罢手。恶狠狠的在他耳边咬了一口,说:“等回了京城再好好收拾你。”

    楚钰秧喘了好半天的气儿,反应过来跳着脚说:“那我不回京城了!”

    赵邢端低笑一声,威胁的说:“怎么?让我现在就办了你?”

    楚钰秧瞪眼,说:“端儿你变了!”

    赵邢端:“……”

    楚钰秧说:“以前你明明是一朵高岭之花,现在却变……”

    “什么?”赵邢端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他问。

    “哎呀,”楚钰秧立刻没骨气的改口,搂住他脖子讨好的蹭来蹭去,说:“现在变得更好看了。”

    好在因为楚钰秧的能屈能伸,赵邢端没有在马车上就办了他,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觉得好险。

    中午左右,他们就到了楚钰秧以前住过的地方。

    楚钰秧是个冒牌货,他哪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时什么样子的,下了马车一瞧,看起来就像个农户人家。

    三两户人家聚在一处,据说最旁边的房子就是楚钰秧的。三间房子一圈篱笆,屋前面还有一小块地,估摸着是种菜用的,不过这会儿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楚钰秧屋后面就是别人家的地方了,是一处院子,里面“咯咯哒咯咯哒”,又养鸡又养鸭的,听起来特别的热闹。

    楚钰秧眨眨眼睛,虽然这小院子看起来有点破旧,不过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就是……

    楚钰秧回头瞧了瞧身后的赵邢端,觉得赵邢端这身行头和前面的小房子一点也不搭配。

    赵邢端走上来,说:“进去看看,里面已经打扫干净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然后和赵邢端一起推开篱笆门,走进小院里,进了正前方的小房子。

    三间小房子,正屋住人,侧面是放东西的,另外一间是厨房。简陋是简陋了一点,不过还算井井有条,又被打扫过了,颇为干净。

    楚钰秧坐在床边上,还伸手拍了拍,赵邢端也坐在他身边。

    赵邢端问:“你以前就住在这里?一个人?”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赵邢端以为他在伤感,所以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赵邢端忽然说:“晌午了,你以前自己做饭吃,现在不如给我做一顿。”

    楚钰秧:“……”

    楚钰秧表示只会炒剩饭啊!

    楚钰秧淡定的说:“没有东西啊。”

    屋里好久没住人了,一粒米也没有。

    赵邢端说:“旁边的人家想必是有东西的,不如过去买一些。”

    楚钰秧欲哭无泪,他觉得心好塞啊,赵邢端怎么想吃自己做的饭呢……

    两个人从屋里出来,绕到后面去,就看到隔壁的院子里好多鸡鸭,还有一条大黄狗看着院子。

    那黄狗汪汪叫了两声,好在拴着铁链子,所以根本跑步过来。黄狗叫了两声,然后就不叫了,好像认识楚钰秧一样,变得安静起来。

    楚钰秧立刻撸胳膊挽袖子,说:“端儿你靠边,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最拿手了,你放心吧,我可是会做大事的人,不会脸偷鸡摸狗的小事都做不好的。”

    赵邢端:“……”

    赵邢端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只好说:“那你去抓两只来。”

    他说完了就往住家去,准备跟农户用银子买两只。

    那户人家听到狗叫就出来了,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赵邢端拿了一定银子出来,要跟他买鸡鸭。

    男人长得就憨实,看到银子非常高兴,他这一圈子的鸡鸭都不值这个价钱,说:“我帮你挑几只好的。”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我们自己挑就行了。”

    那男人也瞧见已经有人在挑了,嘿嘿的笑着说:“那小兄弟挑的可太小了,拔了毛不够塞牙缝的。”

    楚钰秧高高兴兴的抓住了一只小鸡仔和一只小鸭子,都是手掌一样大,看起来特别的萌,他一边抓一边还嘴里唱起来了,不过只有反复的一句,听得人头都大了。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赵邢端:“……”

    端王爷觉得楚钰秧看起来其实不饿。

    “唉?这不是楚先生吗!”那壮汉忽然一拍掌,高兴的就跑了过去。

    楚钰秧正抓着他精心挑选好的萌鸡萌鸭,结果一个壮汉冲了过来,兴奋的抓住了他的手。楚钰秧手里的小鸡小鸭就趁机逃走了,在地上扭着屁股跑远,动作还挺快的。

    楚钰秧:“……”

    “楚先生啊!你可回来了啊!”壮汉热情的说。

    “呵……呵……”楚钰秧可不认识眼前的人,不过看样子是以前的邻居,他僵硬的笑了笑。

    壮汉说:“楚先生穿的这么好看,看来是发达了啊。对了,楚先生,你临走时候放在我家里的箱子,还要的吗?怎么里面还有个美人图啊?让人瞧了怪不好意思的,我媳妇瞧见了,还以为是我藏的,差点跟我打起来。”

    “啊?”楚钰秧一头雾水,生怕赵邢端看出端倪,说:“这个……”

    壮汉说:“你等着啊,我给你去拿来。”

    楚钰秧嘴巴还张着,壮汉就跑回去给他拿东西去了。

    没多一会儿,壮汉就抱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箱子,递给楚钰秧说:“楚先生,你要是想吃鸡鸭,我给你选好的,尽管拿去吃。”

    壮汉太热情,不只是鸡鸭,还弄了好多的新鲜青菜和咸肉干给他们,塞了一大堆,楚钰秧都要抱不住了。

    最后赵邢端帮楚钰秧抱着东西,然后楚钰秧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鸭,得偿所愿的挑了两只萌萌的小鸡小鸭回去。不过这一看就不是吃的,而是要养着玩的。

    楚钰秧回了屋里,就把小鸡小鸭放在床上,开心的逗着自己新弄来的宠物,把赵邢端给彻底的无视了。

    赵邢端颇为无奈,眼看着晌午都过了,他们还没有饭吃,端王爷只好亲自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做一顿午饭试试。

    厨房就在旁边,里面东西还是齐全的,再加上新鲜的食材,生火做饭应该不难。

    端王爷将菜洗了洗,然后“嗖嗖嗖”几声,菜刀被他耍的眼花缭乱,洗好的菜瞬间就变成了菜丝,粗细绝对一样一样的。

    然后端王爷有将咸肉干给切了,屋里新鲜的鸡鸭肯定是不能吃的了,楚钰秧还没玩够,好在还有咸肉干能吃。

    端王爷不会做饭,但是好歹瞧过,仔细的就做不了了,随便煮一煮觉得自己还是会的。他就将咸肉干切好了,合着菜一起扔到锅里去,加了水就开始煮。

    大火一煮,闻着味道竟然非常香,不一会儿一大锅汤就变成了乳白色,瞧起来简直色香味俱全。

    米饭是不用煮了,壮汉给了一筐子的大饼,主食加着这一锅的汤汤水水,也能凑合吃一顿了。

    楚钰秧玩够了小鸡小鸭,这才想起来吃饭的事情,他出了门就闻到香味,顿时馋得口水滴答,跑过去一瞧,眼睛都瞪大了,说:“端儿,你的厨艺竟然这么好!”

    赵邢端嘴角略微勾起,淡定的说:“第一次做。”

    楚钰秧狗腿的说:“第一次就这么好,端儿简直不可限量啊。”

    赵邢端将一锅汤撑了出来,然后端到屋里的桌上,又将大饼放在盘子里也拿了过去。

    楚钰秧迫不及待的一屁股坐下,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绿油油的菜看起来很漂亮,不愧是无公害纯天然的,还有咸肉干,煮熟了之后晶莹剔透的,一瞧就知道很好吃。

    楚钰秧迫不及待,端起碗来就喝了一大口汤。

    一大口汤进嘴,楚钰秧脸上的表情就扭曲了,实在是咽不下去,但是吐出来也不好。

    最后楚钰秧一闭眼,壮士断腕的咽下一口汤,飞快的将一个大饼全都啃完了。

    “怎么了?”赵邢端问。

    楚钰秧差点哭了,说:“太咸了,端儿……”

    “咸?”赵邢端一愣,后知后觉的说:“忘记放调料了。”

    “什么?”楚钰秧说:“原来你没放调料就这么咸了。”

    赵邢端第一次做饭,好觉得少干了点什么,原来是忘了放调料了。他自己都没放调料,怎么会咸?

    赵邢端不信,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很淡定的喝下去,嗽了嗽嗓子,说:“还行。”

    楚钰秧:“……”

    楚钰秧往厨房跑了一趟,就看到了还剩下一半的咸肉干,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咸肉干是壮汉自己家腌制的,五花肉看着就好,外面抹上厚厚的大粗盐,为了防止肉变质,所以粗盐特别的多,能抠下来一大层。

    这种腌制的肉本来就很咸了,吃的时候一定要洗掉外面的粗盐,然后再泡一泡盐分才能吃。不过赵邢端不知道,直接切了,就扔进锅里煮,一点盐粒子都没有浪费,全都进汤里了。

    最后两个人吃着大饼,就着一碗咸菜汤就凑合着吃了。

    楚钰秧吃完了饭,才想起来壮汉给他的那一箱子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箱子破破烂烂的,也不是很重的感觉。

    箱子没有上锁,楚钰秧将箱子打开了,里面就几样东西,一眼就能全都看到。

    一封信,一个牌子,还有一卷画轴。

    楚钰秧先把小牌子拿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令牌,不过有点破旧,应该是有年头了,上面有些黑黑的,楚钰秧仔细一瞧,竟然是血迹。血迹渗进了缝隙里,早就凝固了,应该是很久之前的。

    牌子反过来,上面刻着一个“楚”字。

    赵邢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瞬间就愣住了。他走过去,说:“给我看看。”

    楚钰秧依然给他,赵邢端立刻长眉紧皱,说:“这是你哪里弄来的?”

    楚钰秧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说辞来,只好硬着头皮说:“……不知道。”

    赵邢端说:“这是楚将军的令牌。”

    “哪个楚将军?”楚钰秧问。

    赵邢端说:“十年前皓王谋反,楚将军本来是奉命去镇压的,不过传说最后叛变投靠皓王,最后皓王失败,楚将军下落不明,听说是死了。”

    楚钰秧心里腾腾跳了两下,心说自己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块令牌。他脑子里猛转,心想着大家都姓楚,不会那么凑巧是亲戚吧?

    楚钰秧又将画轴打开,里面画的是一个美人,穿着淡绿色的罗裙,看起来很漂亮,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娇俏可人未脱稚气。

    画上没有写画的是谁,也没有署名,不过有时间,是二十年前的一张画。

    “画上的人有点眼熟……”赵邢端说。

    “你认识?”楚钰秧奇怪的问。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楚钰秧最后将信打开,里面没有几个字,不过让两个人瞧得都是吃了一惊。

    信上写着那个人就在十六卫府中,让楚钰秧速速离开京城,迟者恐怕有生命危险。

    “十六卫府……”赵邢端下意识的觉得,十六卫府果然是一个关键所在,好多事情全都指向十六卫府。

    楚钰秧没有原主的记忆,眼里都是迷茫。

    赵邢端看了一眼,竟然有落款,这一看更是震惊不已,说:“是齐大人给你写的信?”

    楚钰秧并不认识什么齐大人,顿时觉得头疼的要死,自己现在简直就要穿帮了。

    赵邢端见他一脸纠结,也不说话,问:“怎么了?”

    楚钰秧支吾了半天,说:“其实,我之前遇到了意外,脑袋受了伤,所以以前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蹩脚的说辞,楚钰秧心中忐忑不安,觉得赵邢端觉得不会相信他这种说法的。

    赵邢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别逼自己。”

    “啊?”楚钰秧傻眼了,张大嘴巴瞧着他。

    赵邢端说:“原来是因为这样,要不然……”

    “什么?”楚钰秧问。

    赵邢端没见过楚钰秧之前,全听的是楚钰秧怎么大智若愚怎么满腹经纶,见了面实在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传说中的楚先生。

    赵邢端刚开始不解,现在听楚钰秧这么一说,有种恍然开朗的感觉,原来是楚钰秧失忆了。

    赵邢端搂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说:“现在的你我也喜欢。”

    楚钰秧现在好想狠狠咬住赵邢端的嘴唇啊,说:“什么叫也喜欢,明明应该说只喜欢。”

    赵邢端笑了,说:“只喜欢。”

    楚钰秧闹了个大红脸,心中却松了口气。

    楚钰秧问:“这个齐大人是谁啊?”

    赵邢端说:“是我父皇的太傅。”

    “啊?”楚钰秧惊讶的说:“听起来很厉害。”

    赵邢端说:“他离开京城已经很多年了,没想到竟然写过信给你。这封信里提到了十六卫府,我觉得很可疑,或许齐大人知道什么内情,我想去找一趟齐大人。”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

    赵邢端说:“那我修书一封,与陛下说明情况,咱们就去找齐大人罢。”

    楚钰秧点头。

    两个人没在小屋里多住,傍晚时分就离开了,到城里的酒楼去大吃了一顿,然后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准备打听到齐大人的住所就去拜访。

    赵邢端着人去打听,倒是没话多长时间,但是带来的消息不能算是好消息,齐大人年事已高,已经过时了。如今齐家是他孙子当家做主,三个月之前刚娶了妻子。

    赵邢端说:“这一趟还是要走的,我不能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虽然有可能是徒劳,不过楚钰秧也同意走一趟。楚钰秧是想要到处去玩耍,不想那么早回到京城去。

    两个人一匹马,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就往齐家赶去。

    这齐大人是先皇的太傅,虽然早已辞官,不过名望很大。他辞官之后就隐居了,住的地方离京城有些远,在江南一带,自然离得五横也就不近了。

    两个人一路往江南去,那边相对暖和了不少。

    齐家在当地很好打听,是名门望族,家丁兴旺,据说齐少爷的父母去世早,是齐大人一手带大的,才华过人而且仪表堂堂。

    齐少爷没有再去考取功名,一直留在家乡,齐家主要是做生意谋生的,远近都知道齐少爷是个大善人,好善乐施。

    齐少爷文采非凡,有的时候会请一些客人到家中做客,弄一些流水曲觞之类的聚会等等。

    去年年前的时候,齐少爷做生意回来的途中救了一个女子,听说少女美若天仙,而且博学多才。齐少爷和她相处久了,就产生了感情。三个月前,终于娶了女子过门。

    少女没有亲人,齐家的人本来不愿意,觉得并不门当户对,不过齐少爷坚持,最后这门亲事还是成了。

    那少女的确博学多才,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会经商,帮助齐少爷打理商铺都井井有条。

    这么一来,齐家的人虽然嘴上说不了话什么了,可是心里更不喜欢她了。她一个外人,还是女子,却比齐家别的男人都能干,怎么会招人喜欢。

    楚钰秧和赵邢端是悄悄来的,不过赵邢端以前见过那位齐家少爷,所以见了面肯定会被认出来,也就没有必要隐瞒身份了。

    他到了地方,就送了拜帖过去,

    齐家少爷看到端王爷亲自登门,简直又惊又喜的,连忙亲自到赵邢端亲自下榻的客栈去迎人。

    不过齐仲霆是个聪明人,知道赵邢端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并不张扬,一个人来迎。

    楚钰秧瞧见齐仲霆本人,忍不住赞叹了一句,果然是一表人才的模样,结果被赵邢端横了一眼。

    齐仲霆说:“我已让下人收拾好了厢房,端王爷若是不嫌弃,就请到我府上休息罢。”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也好。”

    楚钰秧笑眯眯的,在旁边连连附和。

    齐仲霆迎着一干人到了府上,也不声张,自己领着他们往厢房去。他之前发了请帖,请了不少客人到府上做客,正巧和端王爷的到来撞上了,若是早知端王爷会来,齐仲霆也就不办那宴席了。

    他们穿过回来,就看到一个穿着绿裙的少妇从远处走了过来。

    少妇满面欢喜的迎上来,说:“夫君,你回来了?今日怎么如此早?”

    少妇大约十八/九岁,一身淡绿色的裙子,看起来娇俏漂亮,右手腕上还带着一只翠绿色的镯子,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

    楚钰秧一看那女人,简直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使劲儿戳身边的赵邢端。

    赵邢端哪能没瞧出来,虽然脸色不变,可是心中已暗自留意起来。

    这女人的样貌衣着,简直和楚钰秧那副画中的少女像极了,活脱脱是从画中走下来的。而且最令人惊讶的是,少女右腕上的翡翠镯子,都和画中的一模一样。

    只是……

    那副画是二十年前画的,而这少妇此时恐怕都没有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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