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车祸，一切划上句号

p;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她还能如何地回去，她和他都将对方伤到极致，离开，是最好的结束的方式……离开，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他的身边……对她，对他，对韵韵，对三个人都好……

    顾一念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因为无比用力，唇瓣都已经出血了，口腔里感受到血腥的气息，但她却是一点都不想松开，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崩溃……

    哭了不知道多久，到那个司机师傅都看不下去离去了以后，她才默默地站了起来，撑着自己破碎的身子，往机场大厅里走去。

    幸好啊，在今晚之前，她留了一点钱在身上，幸好，她还能够买一张机票，幸好啊……

    随便哪里都可以，随便，只要她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

    短短不过四个多月，她做了一场美梦，现在该醒了啊，他们之间，山穷水尽，以这样的互相伤害为结局，可笑的爱情，到此为止……

    厉庭琛，再见吧……

    A市医院的院长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是风水不顺，才会遇到如此多的麻烦事，才会惹上厉庭琛这个大人物。

    天啊，那个厉少奶奶才刚流产住院，这位帝王怎么也这样鲜血淋漓地被送进来呢，院长连夜赶来，看着他被送进手术室，真的是吓的半条命去掉了。

    连忙打电话，大半夜地把所有的骨干医生全部都叫来，集齐全部最好的外科医生，立马商讨出方案，然后开始手术。

    陆立峰带着害怕不已的岑欢站在门外，一直盯着那刺眼的手术室红灯，他的身上还沾满着厉庭琛的血，心里拧成一团，一双充满阴鹜的红眸眯着，耳边是顾一念那句绝情的话。

    “我会离他远远的，让他也别来找我，就这样吧，永生不要再见了……让他好好地和韵韵在一起……”

    靠！

    这女人狠心起来，真是比谁都厉害！他自然了解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怎么可能忘的了她呢！要是可以，他也就不用，为了追她，连命都不要了……

    但更不妙的是，走廊尽头，厉老爷子和厉奶奶也闻讯赶来了。

    陆立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里惊慌不已……这下，是彻底瞒不住了……包括顾一念流产，离去，还有他为什么出车祸……

    这对两位老人来说，无疑又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陆立峰也不打算隐瞒下去了，在厉老爷子锲而不舍地逼问下，终于，他还是说了，全盘脱口而出……包括两天前，他们的孙媳妇就已经流产，然后现在，也是他们的孙媳妇，害的他们的孙子，进了医院……

    就好像是一颗巨大的炸弹砸在了这两位虚弱的老人身上，厉老爷子一口气提不上来，一张脸惨白着抓着厉奶奶的手就要昏倒过去，幸亏陆立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

    而厉奶奶的一张老脸上依然是泪水纵横，一个人整个崩溃……

    曾孙没有了，孙子还不知道死活地在手术室里，这无疑是惊天的打击……

    “怎么会这样啊……之前在B市，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曾孙也没了……”

    厉奶奶喃喃自语，眼里热泪哗哗直流，陆立峰看着心酸，紧紧抓着厉老爷子的手，满怀愧疚地看着他们，眸光慢慢暗了下来，“对不起，爷爷奶奶……是我去迟了……事情的具体，我也不知道……”

    他顿了顿，目光又望向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只希望庭琛能够撑过去啊。”

    “都是那个顾一念！我一早就让他们离婚，当初你们全部人都反对啊！好了，欺骗我，带着曾孙逃走，也就算了，现在最终是保不住曾孙！还害的我孙子出了车祸！生死未卜……顾一念就是个祸害啊……我的孙子啊……我的曾孙……”

    厉老爷子说着说着，高大的身影开始晃动，又是一阵急喘气，眼看着又是要昏厥，陆立峰连忙去拍他的胸膛，但是低垂下去的双眼，却是看到了厉老爷子那一双布满沧桑痛苦的眼里，有了泪水……

    一瞬间，陆立峰觉得心里酸的发疼，不禁，开始痛恨起了那个绝情的顾一念起来，就因为一开始的一个谎言，就用得着那么狠吗……

    顾一念，看到他死了，你才会开心是吗……

    ……

    厉庭琛的伤势很严重，当时车子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多码，整个脑袋受到了巨大撞击，包括之前在B市，他才刚做过胃部的手术，这次大撞击，新伤旧伤一起，血流过多，进手术室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休克。

    但是经过医生的奋力抢救，终究是挺了过来，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重度脑震荡，也不知道会对以后造成什么影响……

    整个手术整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9点多，医生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精疲力尽，直说是奇迹，大概也只有陆立峰知道了，他那么强烈的求生意志，是因为什么……

    可惜啊，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好像她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然而厉老爷子的情况也并不乐观，身子不好，曾孙孙子接连的打击，直接将他气的晕倒了，差点也要送进手术室，而厉奶奶，和他一起在手术室门外哭了一个晚上，一夜之间，就因为顾一念的离去，整个厉家，风雨飘摇……

    顾一念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决定，会影响那么多人，如果知道，她是不是就不会狠心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也要离开他了？

    但是可惜没有如果啊……当初他不怀好意地接近她，现在，一切终于还回来了……这场纠结了四个多月的爱情，到底是哪里错了……才会以这样悲惨的结局收场……

    明明在那美丽的海滩边上，他对她说，会爱她一辈子的……她对他说，会永远留在他身边的……

    永远在一起，终究是谣言……最后这场爱情，终究难逃浩劫……

    活着的人消失的一干二净，毫无踪迹，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死里逃生的人却是紧闭着双眼，绝望地沉睡着，怎么样都不肯醒过来。

    厉奶奶这样一个古稀老人，照顾一大一小，简直是快要崩溃，偏偏啊，医生用尽了全部的办法，都没有办法唤醒厉庭琛，就好像他变成了植物人一般，但医生说不是，是他不愿意醒过来，他就好像是睡着了，一切身体症状都正常，但是别人唤不醒，那个能够唤醒的人……

    厉奶奶自然知道是谁……顾一念……她派出了N多人去找，但就是找不到，就好像，这个世间，从来没有那么一个女人来过，那么一个傻傻的，爱着厉庭琛的迷糊女人，那可爱的小警察……

    但是时间不等人啊，一转眼，距离那个夜晚，就十几天过去了……

    一点点，他还是闭着双眼，躺在那病床上一动不动着，无论厉奶奶怎么在他耳边苦口婆心地劝着，哭着，他就是不睁开眼，就好像是铁了心一般……

    顾一念，你离开我，我就将自己的世界封闭起来，等着你回来……你，还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回来了吧……宁愿死，也要离开我身边，看着我死，你也不愿意回头，顾一念，你真的是天底下最狠心的女人呢……

    厉庭琛觉得自己在做一个长长的美梦。

    梦里，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个顾家不受宠的大女儿，可以救韵韵的女人。

    在那条长长的走廊之上，他刻意经过，她和季如南在纠缠不休，然后，他被她勾住了手腕，然后笑着扮演她的男人……

    然后，嘲讽走了季如南之后，她笑着对他说，这位先生，结婚我请了，敢不敢和我结婚？

    好大胆的女人呢……原来他奢望了已久的顾一念，如此大胆热情如火，自然，他愿意了，他清楚的知道，当时，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可以救韵韵的人，而是他被她脸上露出的那抹自信的神情给吸引……

    就好像她脸上在说，你，注定是我的男人！

    后来结果是的啊，他真的被她吃的死死的，第一次吻她，第一次亲密接触，他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好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初初动情，太可笑了，现在想想，也是为了不伤害到她……

    是啊……从和她结婚开始，他就不忍心伤害她了……

    看着她追到美国，看着她误会他和乐琪，看着她一个人伤心落魄地走在美国的街头，他都心如刀割……又怎么舍得伤害她呢……当时的他还发誓过，说要让她的脸上永远绽放出笑容……

    那勾他心魄的笑容……

    但是他们之间，好像挫折重重，一波三折，好不容易啊，在B市的美丽海边，许下了那么海誓山盟的诺言，结果一回来，世界瞬间崩塌……

    她发现了真相，然后以为他都是骗她的，最后孩子没了，她恨他入骨，用自己的命威胁他放她走……顾一念，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但是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之后，再离去呢……

    你留下我一个人，多么自私啊……我好痛，你知道吗……

    不！

    因为他会痛，所以他不能让她走，所以他只是答应了她片刻，就忍不住追出去了，结果呢，她反而逃的更快，避他如洪水猛兽……

    从来不知道，有一天被一个女人这样的嫌弃害怕，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

    当油门被紧紧踩下，当车子冲的飞快，当砰的一声撞上那辆大卡车的时候，他当时的感觉，只有那么一个，顾一念啊，我死了，你愿意原谅我吗……我死了，你愿意回过头，看我一眼吗……

    顾一念啊……我是那么爱你……

    然后就是，砰！

    他什么都没有了意识，只是觉得全身都痛的要散架，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前方载着她的那辆计程车，最终没有回头……

    不啊……顾一念，别离开我……我求你……念念……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好不好？

    然而，她始终没有回来，就连他差点死了，也没有出现……一直到现在……

    就这样，他一遍遍地做着这个梦，从最初的美好，到那一夜的血雨腥风，不断循环……

    顾一念啊，你这么一走，谁能发现，我的世界里，有过你的脸……

    偶尔，他的身体会抽搐，浑身冒冷汗，嘴里不断地嘟囔着，想要说什么，但是厉奶奶听不清楚，只隐约听见一句什么不要走……

    不要走……她顿时明白了，他嘴里说的不要走是指谁……

    唉，傻孩子啊，人家都狠心离你而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在为了她，沉迷梦中不肯醒来啊……

    厉奶奶坐在床头，一边抽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知道是第N次帮他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了，一个多月了吧……他这样的症状，在这两天频发，老头子的身体又不好，厉家这两天的股市暴跌，几个股东还暗自商量着要开股东大会更换总裁……

    一件件，都快压垮了这个活了大半辈子慈爱老人的肩膀，一个老女人，又怎么撑得起现在风雨飘摇的厉氏财团呢……

    越想越心酸，最终啊，厉奶奶心里还是怪那顾一念的，这几天，她一点点从陆立峰的口里知道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她为什么如此决绝的离开……同为女人，厉奶奶自然是理解她的……

    但是啊……厉庭琛是她亲孙子啊……而且她如此极端的方式，如此绝情，头也不回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到底是有多恨庭琛啊……才会消失的这么干净，她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她的一点线索……

    就好像，世界上，从来没有过那么一个叫做顾一念的女人，从来没有过，那么一个被她亲孙子爱的深沉的女人……

    唉……他们两个人的生活她都看在眼里，明明真心爱着对方不是吗，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相互折磨的地步……

    厉奶奶真的想不明白，最主要的是，她一走，自己的孙子，不愿意醒……难道他接下去，就要这样一直睡着过去了吗……他才三十不到，大好的人生还在前面等着他啊……

    越想越心酸，越想，脸上就不禁热泪直流，厉奶奶抹了抹眼角，深吸一口气，来到床边，抓住了男人僵在床边的手，轻轻摩挲，声泪俱下：“庭琛啊……这么久了，你快点醒来吧……念念走了……她已经走了！你就算不愿意相信！也要接受啊！她走了啊！不会回来了啊！”

    厉奶奶终于是撑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她死也不会同意他们结婚的啊……

    厉奶奶垂下脑袋，哭的娇小身影颤抖不已，然后下一秒，病房里连在男人身上的仪器倏地发出一阵尖锐的嘀嘀声，厉奶奶连忙抬头，吓的唇瓣颤抖大喊：“医生！医生！护士！”

    她被惊的只顾大喊大叫，甚至都忘记了按响那个床头的警铃，幸好走廊上有护士经过，然后赶紧领着医生进来。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病床上躺在不动了半个多月的人猛烈地抽搐了起来！

    “庭琛！”

    厉奶奶吓的脸色惨白，连忙上前抓住他颤抖不已的粗壮胳膊，那群医生护士也吓坏了，连忙围了过来，然后就在这一秒，头部还包着绷带的他终于缓缓地掀开了他闭紧一个多月的厚重眼皮……

    那干裂的唇瓣缓缓地掀开：“顾一念……顾一念她不要我了……她走了……奶奶啊……她抛弃我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阵阵哭腔，随之的是，他眼角落下的泪，带着他的无限心酸和痛苦……

    此刻的厉庭琛，就好像是一个丢掉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而那双狭长刚掀开的凤眸，泪水弥漫……而他最心爱的人，除了顾一念，还有谁？

    ……

    顾一念呢，她在哪里？

    美国纽约……

    当地时间下午两点。

    下午时分，阳光明媚，一个月过去了，就好像先前的所有一切，全都没有发生。

    名品房的落地窗外，那宽阔的阳台上，女人娇小的身影缩在沙发上，一边闭着双眼，一边静静地沉睡着，一边享受着如此美妙的日光浴。

    还是那张精致的鹅蛋脸，仿佛一个月后，她变得更加漂亮了，脸蛋更加白皙透彻，一点都没有了之前的悲伤，阴霾，还有绝望……反而，变得略微圆润了点。

    但是最吸引人的，是她那隆起非常的肚子……是啊！她的小腹高高地隆起，她怀孕了！

    这个时候，紧闭的落地窗发出了吱呀一声，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外边进来，伸手，轻轻抚上了女人的脸蛋，笑的如沐春风：“怎么样？今天孩子没折腾你吧，看起来心情不错呢。”

    女人睁开了一双透亮的大眼睛，轻轻地笑着，笑的那么美，那么好看，深深映入了男人的眼底。

    她转过身，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了母亲特有的温情，淡淡道：“中午踢我到现在了……真是个坏小子呢……和他爸爸……”

    话音到这里，女人脸上的笑容随着她这句不自禁的话僵住，片刻之后，她继续扯了扯唇角，继续轻笑：“希望他以后不要像他爸爸一样，去祸害别人家姑娘，爱上一个人，就要好好对她，知道吗，宝宝。”

    男人弯了眉眼，也伸出手去，抚上了她的小腹，轻轻地摩挲，这一自然地举动，女人没有躲避，反而已经习以为常。

    “真好呢……念念，你和孩子都在，还好好地，一切都好……”

    就是这一句轻声的满怀宠溺温情的念念，让女人微微睁大了一双黑亮大眼睛，心里仿佛也跟着一下跳动了起来，但是也就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又恢复了平静。

    “煜哥哥，我没想到，当初会在飞机上碰到你……更没有想到，会接到李医生的电话，说孩子还在……当初，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以为我流产了，当时，我受到了那么大的撞击，醒来以后，摸着小腹空荡荡的，更是对流产这件事深信不疑，但是没想到啊……我当初怀的竟然是双胞胎，一个孩子没了，另一个却被保住了……多么神奇啊，当时的我，穿着宽大的病人服，我的肚子又不是很明显，真的全部的人都以为我流产了……这个被保下来的孩子，生命力这么顽强，第三次了啊……”

    女人唏嘘感叹，但是脸上轻松的笑意，却是始终没有消失。这抹轻松的笑容，是在那个男人身边没有的……她始终记得，当知道那不堪的真相后，她的心里，是怎么样的心如刀割……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噩梦……

    男人怔怔地看着她，弯起的眉眼之间，宠溺和笑意不减，修长的手指伸去，划上了她的小脸，轻轻摩挲：“孩子随你，打不死的小强，棒棒的，以后，有我当他爸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受到一点苦呢，你也是。”

    这下的承诺，他一个月一直在她耳边说着，女人继续扯着唇角，脸色没有变化，除了心里有了那么一点愧疚之外，倏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女人悻悻一笑：“哎呀，臭小子现在就饿了呢……”

    男人勾起的性感唇角随即高高扬起，手指勾上了她的鼻子，“傻丫头，有了孩子，什么都赖孩子身上咯，等着啊，哥哥给你做去。不，给我们家宝贝做去。”

    温柔的目光落在了她隆起的小腹，男人轻轻一笑，转身往厨房走去，这样的平静的幸福，够了……

    女人看着他那远去的挺拔帅气背影，看着他披上那不和谐的围裙，抿唇笑着，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转身往里边走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闲着无聊，拿过遥控器开了电视。

    随即跳出的一个台，竟然是中文的，然后，主持人正读着这样一条新闻。

    “厉氏财团的总裁厉庭琛久病不醒，股东有意变更总裁，厉氏江山疑似易主……”

    哐当一声，女人手里的遥控器落在了地上，那柔和的平静了一个多月的脸色陡然一变，那个瞬间，心底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对她说……顾一念啊，都过去这么久了，看到有关于他的消息，你还是会在意不是吗……

    承认吧，你还想回到他身边去……即使你被他伤的如此遍体鳞伤，孩子都差点没了，命都差点没了，你还对他有眷恋……

    但是这道声音，只是在响彻了那么几秒钟之后，就被她破碎的心给深深地扼杀，然后，她抹了抹惨白的脸色，脸上又露出了柔和的笑，俯身拾起地上的遥控器，手指按了上去，瞬间调了电视上的台。

    噼里啪啦的英文，说的她头都大了，但是总好过，再听到那个男人的消息……不知不觉，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呢……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他如此神通广大的一个人，这种小事，肯定可以轻而易举解决的，肯定可以的，他那么厉害，连她有一颗可以救苏含韵的肾都可以查到，茫茫人海，他这样都可以盯上她，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只要他还活着……活着就好啊……只要他还活着……

    然而女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她现在的眼里，已经积攒了泪水，有那么几滴，因为刚才那条新闻，关于一个月都没有听到的那个男人的消息，关于那厉庭琛三个字……而缓缓地顺着眼角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