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流言伤人

阳走下了楼，然后又把他塞进了出租车。

    景妈妈和景爸爸看傻了眼，自己家儿子咋这么贤惠呢，这一溜下来，突然有些小嫉妒，儿子对他们都没有这么关心。

    高阳睡了一路，一直睡到飞机场景明才不得不把他叫起来。

    高阳双眼无神，因为太困而且没醒酒，大脑停止了思考，一步一个指令，景明说抬腿就抬腿，景明说下车就下车。然后被景明牵着，去领登机牌，去办托运，刚到候机室飞机就开始检票了，手脚麻利地排队上飞机，头等舱优先登机，高阳到座位坐下就开始睡了，连安全带都是景明帮他弄的。

    高阳十五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硬是睡了十个小时，被尿给憋醒的，肚子也不停地在抗议。

    来得早不如赶得巧，高阳睡得晕乎乎，被景明领着上了趟厕所，回来空姐们就开始发放晚餐了。

    “唔……几点了？”高阳被景明塞了一杯冰可乐，喝完之后才略微提起点精神。

    “国内时间都晚上七点了。”景明打开湿巾递给了高阳，让他擦擦脸精神一下。

    “你给我穿的衣服？你背我下楼、打车、检票上飞机的？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你应该叫醒我的。”高阳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在公婆面前的形象破灭了。

    “你可能是睡迷糊了，虽然衣服是我给你穿的，但是你是自己走下来自己上的车，虽然票是我递过去的，但也是你走着上飞机的。”景明掏出了手机，给他看他们两个在飞机场拍的自拍，景明一脸笑意，高阳面无表情地瞪着镜头，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太大差别。

    “这算是梦游么？”高阳有点惊奇，拿过景明的手机翻来翻去，翻到好几十张照片，三个视频。

    视频里没有景明的身影，但是却有着他的声音。

    景明小声唤道：“高阳。”

    高阳迷茫转头看向镜头，眨了眨眼，慢半拍反应道：“嗯？”

    景明试探性小声唤道：“阳阳？”

    高阳傻傻地看着镜头，又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在叫他，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景明乐此不疲地叫道：“高阳阳~”

    高阳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凶凶地瞪着镜头，大步走了过来，然后张开手做出抱的动作，然后低声唤道：“景明……”

    这时候镜头转换，变成了自拍的角度，镜头里高阳背对着镜头，双手抱住景明，而景明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抱着高阳的腰，下巴搭在高阳的肩膀处，笑得好不得意。

    高阳没眼看地捂住了脸，有些懊恼地说道：“下次不能这么死劲喝白酒了，后劲太大。”

    景明轻笑了几声，然后幸灾乐祸道：“以前你又不是没喝过，这次你自己作到亮天才睡，还没睡半个小时就被我叫了起来，困迷糊了才会是这种反应。”

    “我一个人闹到天亮？”高阳拍了拍额头，更加懊恼了，起居室和卧室之间就一道薄薄的墙，而且还有一面落地玻璃窗，平时景明在卧室说话不用大声，他在起居室就能听得一清二楚，那昨天自己岂不是丢人丢到了公婆那里？

    “对啊，一开始是和我爸一起唠嗑，然后我爸被我妈拖走了，你就自己抱着抱枕唠，你被我弄回去洗了个澡还不醒酒，然后就抱着我唠，我睡之前，你都已经讲到你秘书苏菲的第五任男朋友了。”对于高阳喝醉了会变成话痨这件事情，景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发生。

    人放松时和不放松时的状态截然不同，就像同样是喝醉了，高阳身旁是客户是同事是其他人时，整个人的状态就特别地高冷，话不多，条理清晰，像是清醒着一样。但是身边是景明，他的男朋友，不需要装模作样，那就放开了自我，毫无伪装的确一身轻松，但是……这个黑历史还是挺丢人的。

    睡得时间太长，剩下的五个小时高阳都特别精神，因为时差的缘故，距离目的地越近，天空反而更加明亮，醒来的时候窗外还只是蒙蒙亮，到后来他不得不关上了遮阳板。

    “我们下飞机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就去办结婚证，我找了公司，他们说全程负责，还提供一个小教堂，你想去办个只属于我们的婚礼么？”高阳的眼睛闪闪发光，看得景明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当然，我的荣幸。”